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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翠羽以为,两人好上后,自此甜甜蜜蜜同床共枕,不承想,过去三日了,除了如流水的首饰补品入听荷院,王爷的人影儿都不曾见。
她正犯愁莫不是王爷想要孩子,林姑娘不想要,故而闹了矛盾,然而避子药喝也喝了,还能怎么办?
反观当事人林照却是悠然自在,新运来的珊瑚树当真可喜,她指挥翠羽:“翠羽,快来,你我一齐将它搬进书房。”
翠羽皱巴巴着脸,边帮把手边道:“林姑娘,你心也忒大了。”
“你啊就是无事自生愁,哪有那么烦心事?欸欸,就放这儿吧。”
林照又弯腰将碧瓷描花的盆摆正。
“对了,我让你去厨房取鱼鳔你取来了么?”
谈及此,翠羽多有疑惑,“取来了,尽数浸泡清洗干净了,没有异味。姑娘要它作甚?”
林照颔首,只回了二字:“备用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翠羽乌鸦嘴每日念叨,这日下午,高载海来听荷院说王爷让林照去前堂。
走时翠羽眉开眼笑,恨不得推着她插翅直飞到王爷身边,林照笑骂句没出息。
到了前堂远远见得眼熟身影,多看几眼,辨出来不正是刘其得。
“我知道此事难为王爷,但做兄长的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幺妹往那火坑里跳,赔上后半生?宝云向来听王爷的话,烦请王爷能够去劝上一劝啊。”
其后听得此话的林照不由问:“你如何知道那就是火坑呢?”
刘其得转身看了眼,怒气填胸,提声唾沫横飞讲起来:“一个穷酸书生,开一间私塾,年年往里砸钱,将将养活得起自己,宝云打小锦衣玉食怎能去受那苦?这书生不知给宝云喂了什么迷魂药,非他不嫁,如今还要搞绝食来抗议,说要私奔!王爷你说说,那书生不是火坑是什么?!”
林照顿口无言。
私奔一事确乎重大。
她走上去挽住他的肩,“王爷,既然刘大人求你,你就去看看吧,若真不是良配,便劝上一劝。”
仲熙垂下眸看她,白玉面上粉白相宜,气色佳。不似他,几日难眠,尝尽滋味。
心头陡沉,在林照疑似抬头相望之际,他移开视线,语声淡然:“本王叫你来,就是让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刘其得愣,眼睛于二人身上左右打个来回。
“这……”
宝云往日心慕仲熙,他最是知晓,而今忽转,到底和林照脱不了干系。
就怕见了情敌,情绪上来,适得其反,难以收场。
“本王终究男子,多一女子相伴,一来或许有些话我不便说的她可以说,二来总不用担心宝云名声。”
“总归,要本王去,她就得跟着。”这句虽调子未变,隐隐含着威慑。
刘其得低首,这前面的话都是诓他的,只有后面那句才是重点。
他无可奈何,连连称是,拱手作谢。
林照说来不解,不知他为何非她跟去不可。
思忖一路不得答案,林照直问原由,仲熙不答,仅睨她,嘴唇嗫嚅,复归平静。
且背倚车壁,缓缓阖上双目,许是察觉她瞧他,几息后微微侧身,背对着她。
林照目睹全程,腹诽竟不知他喜怒无常。
她道:“我之前说过,倘若有话直说便是,我不喜欢猜测。”
仲熙紧紧闭上眼,不做声。
至刘府,林照要挽他臂弯,方搂住,他似想挣开。
林照死劲抱着,咬牙压着声音恨恨道:“王爷,耍小性子是有限度的!”
投来的目光颇为凶狠,仿佛在警告他若是今日敢甩开,如此如此。
她不就是因为在外要做一副亲密样态?他不能有丝毫怨言,必须亲历配合。
仲熙深感憋屈,为甚他如此被动?
活脱脱怨妇模样,林照啼笑皆非,为安抚他像是受伤的情绪,她主动将手伸进他手掌,而后握住。
刘其得见二人姿态,打情骂俏的,脚下一咯噔,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求错了人,不应该如此轻易妥协。
事已至此,不如一试。
“王爷,还请跟我来。”
三人穿过月洞门,行过廊庑,来到一间小院。
不过墙外便可闻隐隐啜泣声,劝解声。
一丫鬟看见仲熙,欣喜大声朝屋里喊:“小姐,王爷过来了!王爷来了!”
屋内动静登时默然,须臾又传出哭泣声和吼叫声。
“我不要王爷,我要云郎!”
林照下意识瞥眼仲熙。
一月有余,他就被完完全全抛弃脑后了?这云郎何许人也,偌大魅力?
仲熙未瞧她,仅搦她手指,不疼,但随动作传递而来的可知他心情不是很好。
因为什么心情不好?少一个爱慕者?
林照调转视线,报复性地亦去捏他。
使了大劲,令仲熙眉间微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