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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若是想出去散心,白日里就簪花,属下看见了,必会来带您出去。”
这人怎么这么会顺竿爬呢?熙宁快要被他气笑了,却又不忍对他说狠话。
灵机一动,苦着一张脸抬起头来,极其为难的委屈道:“林侍卫,我很想出去转转,可是母后不准呀!”
眉头蹙到一处,又可怜兮兮的补充了一句,“你也知道,母后向来看我都看的严,这边要有个风吹草动,她都知道呢!”
“哎,母后向来不喜欢你,若是再让她知道是你肯定要罚你俸禄呢!”
“没吃没喝的住佛窟,实在是让本宫于心不忍呢,林侍卫”
林孤听她极其疏离的唤他林侍卫,已经明了这是她故意在寻借口,勾了勾唇角。
他江湖第一杀手的名头可不是混来的,不过如今的第一杀手倒是有几分沉不住气了。
至于她口中说的罚俸禄那些事,他本就不在意,于是沉吟片刻缓声对道:“属下可以把公主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去。”
熙宁愣了下,旋即红着脸推搡他,把他往门外赶。
又顾忌厢房里睡下的两人,便不敢闹出太大动静,边赶边低声责难他。
“林孤,你今夜实在是太过分了!”
林孤轻笑着回道:“公主说的是,属下下次不敢了。”
一个能送出沙糕的人,那般表里不一,就连母后的意思都能大着胆子忤逆的人,熙宁才不信他真的下次不敢了呢。
是以回他的话也是用尽平生的狠劲儿。
“快些走!我最近都不想再看见你了!”
忽然又飞快扯住他的袖口,把人拽过来,“今夜、今夜你就当没来过!”
“好,属下今夜没来过。”
“是林孤、说林孤今夜没来过。”
熙宁见他又是垂头看着自己笑,跺了跺脚催他,“你快些说呀!”
“好,是林孤今夜没来过。”
熙宁觉得还是不妥,又额外加了一句,“还有林侍卫!林侍卫今夜也没有来过!”
“好,林侍卫今夜也没来过。”
熙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,放心的把人赶走。
……
日子周而复始的过着,晨起礼佛、午后读书、夜里伴着母后闲聊些宫中之事。
东宫传来好消息,说是太子妃这些时日安好,面色红润,每日进的也多些,身形比从前圆润许多。
就连本就抱着最坏打算的孙太医和古太医都说,这是大好的征兆。
熙宁听到时,心里欢喜,简直可以称得上欣喜若狂,只觉得命运并不为难她,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。
她极其想寻个人分享这份喜悦,第一个蹦入脑海里的便是那个讨厌鬼。
念头一起,她便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难道要同他坦白,她的亲近不过是因为,他在她的梦里为她而死吗?
想来也是荒唐。
就连她起初都不信,若不是那日见他左眼下的泪痣,若不是他同梦中人一模一样。
她恐怕至今都觉得那不过是噩梦一场罢了,也就不会有她这些时日的种种也有些逾矩的举动。
或许,她同他讲了,想必他也是不会信的。
廊檐下的一捧花依旧在每日清晨时分送到,花色鲜艳还带着晨起的露水。
倒是再未曾在夜半时分再见到他的身影。
那一夜,不过是他故意为之。
那般有心机的林孤,压根用不上她动心思去拉拢。
凡事只有他乐意、他愿意,若他不乐意、不愿意,她又怎么能拉拢住他呢?
或许他们两人,一早就不是她需要考虑如何拉拢他。
而他所求的,她即便再愚笨也是明白的,而她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心思。
他送来的花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,他的心意。这行为实在令人讨厌的很。
可是一想起梦里他宁可为自己去死,也不愿意苟活,她实在说不出‘讨厌’两个字。
究竟是她太心软了吗?
熙宁若有所思的取过一支花来,把花瓣一瓣又一瓣的摘掉,铺满一桌子。
吉祥在一旁看不懂了,总觉得公主好似不喜欢这花,却又好似极其喜欢这花。
好奇的问道:“公主,您每日都把这花瓣给摘了,可是不喜欢这花?”
熙宁抬抬眼皮:“哦,无事,不过是觉得无聊的紧。”
“这转眼已经四月了。”春一面梳发,一面接道:“离京已有月余,公主可是在山里呆的闷了?”
闷倒是也不闷,熙宁摇摇头:“能伴着母后,倒也觉得很是快乐。”
手上拨拢着花瓣,“把这花瓣收了吧,夜里泡澡用。”
吉祥应了声,取过小竹筐收起一桌子的花瓣,笑道:“也不知道这送花的人是谁,奴婢不过是去门口取来早膳,再一回来便看见这花了,这送花人却是没有踪影。”
春笑了下,也跟着应了句:“奴婢一直在屋里伴着公主,也未曾听到门外动静。公主,你可听见什么动静了?”
熙宁想起那日夜里他说的话,嘴角弯起,顺手便递过去芙蓉玉雕成的发簪。
“我也没听见呢,不过他倒是说过可以‘神不知鬼不觉’的”
“他?”
“哦,没什么,快些收拾吧,我可不想再因为迟到被罚抄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