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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一声“哥哥”如四月珠泪盈眶,甘霖降落,沾湿了在场人的衣襟。
伊织进鬼杀队以来,并没有听人说过霞柱有一个双生子兄长。
当然了,时透无一郎自己也不知道。
除却一身气质,眼前人与时透长得有十分相像。但他已不是人,而是鬼。
白衣鬼施然起身,走到时透无一郎和伊织身前。他的绿瞳中带着慈悲,让人不禁联想到寺庙中的古佛。
如果说时透无一郎绿眸中盛的是空茫,那他的眼中纳入了的则是孤寂。
白衣鬼的手轻拂过时透的脸,庄重温柔。时透脸上被碎石洞穿的窟窿愈合,狰狞的伤口瞬间消失。就连精神上的痛楚也被熨平,时透找回了自己的呼吸。
时透低头,失神地看着自己的衣服——白衣恢复成黑色,成了寻常那套鬼杀队的黑色队服。
白衣鬼似是很满意时透完好的模样,轻笑了一下,又默默转身离开,回到泉水边。
时透无一郎思绪繁杂,不知道从何问起。
之前面对黑衣鬼的时候,那鬼口口声声说两人是一体,时透都能做到不为所动,但是眼前这个白衣鬼什么都没说,自己的心脏却痛到难以复加,眼角酸涩。
时透无一郎不记得自己曾有过一个哥哥,看着白衣鬼轻飘飘离去的身影,就好像经历过这样的离别,知道对方不会回头。
时透知道自己断是做不到将白衣鬼斩杀了,就连握日轮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。
冬夜冰寒,泉水却未结冰。那旁的白衣鬼重新把手放进水中,他的手白皙修长,就算皮肉翻滚,这一幕也是动人心魄的。
之前伊织就觉得这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。
时透无一郎走到泉水边,站在白衣鬼身侧,静静凝视着水面。
伊织没有冒然上前打扰,在身后默默看着他俩。
泉水平静流淌,月光折射光芒,波光粼粼。
时透无一郎站了许久,眼睁睁看着水非眼前水,人也不是眼前人。
时透艰难开口:“痛吗?”
白衣鬼摇头。
“跟我走吗?”
还是摇头,他拒绝了。
“那要结束这一切吗?”
沉默了许久,白衣鬼轻颔首,像是如释重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