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着，也是一项功课，做给妈妈看的。
眼神朝那边望过去。
徐凤珍睡了。
嘴角皱纹下沉，不时微微抽搐，睡梦不安。隔着一段距离，温心却将她的伤痛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妈……”绕过去，轻轻说，“我扶你到房间休息吧。”
突然被惊醒，愕然如雷轰顶，仓惶地弹起身惊呼：“小欢……”
瞳孔里现出温心温婉的脸，她迟疑的定住，好一阵子才稍稍缓过神，阖上眼。
涣散的意识回笼，嗓子有点哑：“……你爸爸他，吃饭了没有？”
“他吃了点，现在睡了……”温心答着，轻揉着她肩膀。
她眉间似有挣扎，精心化的妆，经过一天的折腾，松散质变，也没去补妆。往日，晚间也要把妆补全。永远收拾得光彩照人。
“温心……妈是不是很凶？”忽然这样问，那凄惶的眼神，叫温心心酸，摇摇头。
徐凤珍苍凉地笑了笑。
幽幽的望着她身后一口窗户，疲惫地说：
“等小欢出院，妈找个人把她嫁了……嫁远一点，最好是国外……这一次……”
手轻轻拍在她细白的手背上：“听妈的话，你再不要维护她。妈是为你们好。”
她说的“你们”，咬字特别沉。
“你要努力点，争口气。有了孩子，家才会安定，才会温馨。”